●我当上了文艺宣传队的队长


这是我的红旗小学的部分同学。左起:李妍、穆风竹、林丽、赵建芬、张秋燕、陈燕冰、李伟丽、宋丽亚、孙燕春。

北京军区后勤的子弟小学叫红旗小学。我记得我已经是高年级的学生了,基本上没有什么文化课。我和班上的牛小玲(牛平)和王力很快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了,三个人天天傻玩,傻乐。那时候男女生开始有了男女界限,不明不白地认为男女就是不能太好,不能在一起玩。如果太过亲近就是小流氓的行为,所以我们基本上不和男生讲话。每天早上上课前也不向老师问好了,要向伟大领袖毛主席早请示。反正也没有什么可学的,我依然在课堂上画老师,记得画过班主任关老师,数学课余老师……看电影就更少了,我们中间常常误传:今天晚上有电影《夜站白桥》(夜站白睢)、《白蒙尼》(白矇你)、《空军英雄礼堂空》。只记夏天有一次我们在广场上看的第一个电影是《地道战》,闷热的夜晚被蚊子咬了一身包,还没散场一阵大风带来了一阵大雨,我们水淋淋地跑回了家。

从总院的大夫宿舍搬到单元楼,似乎人与人的距离拉开了。我们家住在44号楼,感觉每天上学都需要走很远的路,那时的后勤还在建设中,像一个大工地,我们边走边玩,上学迟到是常事……

有一次上音乐课,陈文荣老师让我唱一首歌,我记得是《天上布满星》,那歌一点都不好听。下课后,陈老师说:“你的乐感不错,吸收你参加学校的文艺宣传队了。”我挺高兴的,觉得排节目总比上课好玩。


这就是红旗小学的音乐老师陈文荣,也是我音乐和舞蹈的启蒙老师。

那个时候的节目是一水儿地歌颂领袖和党的主题,我们先后编排过舞蹈:《红军不怕远征难》、《八角楼的灯光》、《草原英雄小姐妹》、《红军战士日夜想念毛主席》。还曾编排过集体舞《地道战》,这个舞我是参考大型团体操创作的,后来一直把这个舞带到中学的宣传队。很快我当上了红旗小学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队长。

记得有一次我们小学宣传队为后勤学毛著积极分子代表大会演出,其中有一个表演唱《四个老汉学毛选》的节目。临上场时突然发现四个老汉有一个没到场。实在没办法,我穿上了演出服,戴上假胡子,扎上白毛巾,上台演了一把老汉。因为舞蹈是我编的,熟练地演完。不过好朋友还是从我穿的一双天蓝色的袜子上看出了破绽,确定是我,从此我多了一个外号——呼老头。


前排是我和牛平,后排是王力。那时流行一种毛线帽子,把白纱巾塞进衣领里。

我们小学当时的红小兵团的团长叫樊京平,她毕业后,我就稀里糊涂地当上了红小兵的团长。那时动不动全校就开大会,好像我的工作主要是带头儿喊口号。有一次请附近农村的一位苦大仇深的大爷做忆苦报告,讲着讲着就开始回忆三年困难时期吃不饱的情况,大爷涕泪俱下地说:“要说挨饿,六零年比解放前还……”老师马上让我带头喊口号:“不忘阶级苦!牢记血泪仇!”在口号声中,我把大爷扶下了台。


这是我们家搬家最后的第一张全家合影


呼鸣油画《新八十七神仙卷——我们的队伍向太阳》之十


那时的文艺宣传队还要负责教会全校师生跳《忠字舞》(一种在行进中的舞蹈)


这就是后勤大院的大门和礼堂


45年后我们部分红旗小学的同学们在大礼堂前的合影


这是当年我们住的44楼。左起:李伟丽、周玉洁和我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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